去。
然而明明是强调难度的说法，莉特眼睛却是猛地瞪大，表情隐有死灰复燃之相。
虽然接触并没有那么多，但对于付前来说，揣摩这样一位年轻人的心态，投其所好实在是太简单。
虽然依旧身体僵硬，但原本死死低头咬着嘴唇的莉特，已经是不受控制地看过来。
信仰……
唯一可惜的是，依旧不够夸张。
然而跟泰勒兄相比，这位天赋远逊的同时，脑补之力却是强大，很有点儿煲剧煲多了的嫌疑。
付前随意在脑海里拟合了一下趋势，就几乎确认放弃血肉污染的策略。
“是的我知道，我甚至知道它们是被有意识地隐藏的，才消失得这么彻底。”
血肉污染的前提是掌控梦境。
“而是想保护你姐姐。”
“代价，您是说可以……”
可惜始终拿捏节奏的付前，随口一个打断就碾碎了这份倔强。
“付先生想多了……我从来都是给家里添麻烦的——”
……
“那是意志层面的磨砺……需要绝对的坚定，纯净，不染尘埃。”
对于这份无理的反应，付尊者看上去有些微不悦。
莉特却是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而我的评价也是真的，你的天赋跟你姐姐差距太远，要想做到她的程度甚至超过，需要接受的考验之严峻，绝对超出你的想象。”
无天赋却有好奇心，完全能够想象薇尔应付这个妹妹的场景。
下一刻那只不甚灵便的手，居然是在绝强的意志控制下，笨拙地再次前伸，一路放到付前眼皮底下。
不过即便如此，莉特看上去并不太想承认这一点，很快稳定住情绪，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。
“别搞错了，跟你熟知历史里的信仰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。”
几乎是瞬间，与薇尔同样形状的眼睛里，跃动的泪光就坚持不住滴落，摔碎在面前那只手臂上。
薇尔跟这个妹妹分享的还真不少。
不过他明显不会轻信年轻人的妄语，当即眼睛微眯，不动声色地考较。
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位年轻人，被莉特的回答“震慑”到的付前，一时脸色变得更加凝重。
加上这个梦明显是个感情纠葛主题，付前怀疑就算自己来个毁天灭地，这位也完全不觉得剧情离奇。
“说过超出你的想象。”
几乎是一个激灵，莉特不着痕迹地擦眼泪动作都被打断，眼里几乎放出光来。
“我甚至能理解你之所以对超凡力量如此执着，远不是看上去的争强好胜，一定要超过你姐姐——”
事实证明俗话说得对，面对付前再次强调的难度，莉特每一根头发都透露着坚定。
但没关系，肉体污染不成，还有精神污染嘛。
“抱歉，不过你看上去缺少天赋。”
“而操作这件事的，很可能就是执夜人，至于目的……或许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吧。”
可惜的是后者眼皮都没抬一下，直接冷冷说道。
“薇尔告诉你这些的行为我不做点评，但你明知道执夜人的做法很可能是为了保护普通人，居然还是想接触那份危险？”
“是。”
莉特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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