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,无论暴雨or天晴。”
于是,她看着向考诤一撑三年。
第四年的今天,纪涵央有幸做次女主角。
整个高中,有关我的回忆全是你,而有关你的回忆,却全是她。
纪涵央鼻尖有些酸,撇过头去。
抿了抿嘴,深深沉下一口气。
她的肩被他搂住,轻轻扭过去,来不及收拾的脸色就这么被他一览无余,纪涵央一下子有些无地自容。
但明明该忍的很好的眼泪却像断了线,顷刻间掉下来。
向考诤的脸色瞬间就变掉了。
纪涵央,你到底丢不丢人?
她心里不住地腹诽,不住地规劝自己好自为之,偏偏就是忍不住。
向考诤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:“怎么了?央央?”
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,着急又不知所措,最后叹了口气,托着她的后脑勺,把她摁怀里,“肩膀给你靠靠。”
她眼泪洇湿了他肩膀上的衣料。
“谁惹你了?”
她不答,只是摇头。
向考诤又心急又不知所措。
他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。
“央央。”他给她一下一下顺着背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想一步步了解她,可还没开始呢,就被不了解她的手足无措弄得很着急。
她把脸往他怀里埋,埋得很深,声音抽噎着说了唯一一句话:“丢人。”
向考诤失笑,把她往怀里抱的更紧一些,“没事,真的难过就哭一下,我在,不丢人。”
他侧头,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风的香味,很淡,偏偏搅得他心乱。
最后饭也没吃成,纪涵央和他去了附近可以洗脸的公共卫生间,狠狠洗了一把脸,顺带卸了个妆,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暗暗发誓——
下次、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在向考诤面前哭!
真是丢人的不止一点点。
她单单上了个口红就出来了,看到靠在栏杆上,摆弄着手机的向考诤。
他似乎在发什么消息,眉头皱的很深,手里还夹着根烟,整个人是派颓雅样。
烟丝袅袅,夹着烟的手骨节分明。
向考诤顿了一下,抬头看到她出来了,眸色闪了闪,像被捉到什么犯错现场般,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。
但他只是笑了笑,淡淡的拿起手中的烟,摁熄在一旁垃圾桶的烟蒂回收箱里。
他朝她伸了伸手:“走吧,我们回学校了。”
只字不提纪涵央刚刚痛苦的狼狈往事。
纪涵央面色噎了噎,手往身后背,不接。
“好呀。”
莫名的距离感,向考诤顿了顿,也不再多说什么,点点头,手收回来。
插入了裤兜,很不爽。
毕业典礼很寻常,至少母校在这些事情上一直遵循经典的套路。
从校长到教导主任,一一发表完毕,然后就轮到优秀校友发言。
纪涵央在向考诤前面,手里是他的稿子。
手写的,字体劲秀,只是能看出来主人的随性不羁。
内容经典。
想来向考诤是从网上东拼西凑了一段,也是,他好像一贯不喜欢这种发言。
如果不是抹不开的情面,向考诤一定不会来的。
纪涵央心想。向考诤坐在第一排看着她,发言完后,底下有掌声。
向考诤空着手上台。
他敲了敲话筒,一段简短的寒暄过后:“各位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们好,刚刚我前面的那位学姐,说的非常好,我没有要补充的。”
底下有稀稀拉拉的笑声。
纪涵央也笑了笑。
向考诤顿了顿,找准那个安静的空隙继续:“那么我就做个问答吧,有没有想问问题的同学?”
底下有许多人举手。
有问大学生活是怎样的、有问考研形式的、也有问如何调整大学节奏的……
还有女生问:“学长有没有女朋友?”
向考诤看了一眼纪涵央:“没有,但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底下一群此起彼伏的“哦~”
纪涵央喉间酸了酸。
气氛活跃了一些,于是立刻又有女生问:“学长,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?”
向考诤还是去看纪涵央,托着下巴笑。
想了想,说:“后悔在最后悔的日子里,遇到了最不后悔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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