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4章韭菜
李谕到上海第二天，张静江与蒋校长突然找上了门。
寒暄过后，李谕很纳闷他们来这里干什么：“蒋将军不是在前线作战吗？”
蒋校长略显失意地说：“孙先生都走了，我在广东还有什么意思？革命，嘿，就是笑话！不如随着静江兄来上海做做股票生意，挣点碎银子。”
老蒋同志在粤军中的表现其实挺亮眼，粤军总司令陈炯明曾称赞他：“粤军可百败而不可无兄一人”。
不过蒋校长还是决定辞职来上海，一方面是受到了粤军将领的排挤；另一方面则是老蒋看不上陈炯明的军阀作风，陈炯明打出的口号是“广东人的广东”，让老蒋总觉得这个人会叛变革命。
——老蒋真猜对了，几年后，陈炯明确实叛变了。
老蒋还给孙先生提议，先稳定两广，继而北伐，可惜孙先生自己都被挤走了。
“你们见过美国或者英国的股市交易吗？”李谕问。
梁启超说：“无论如何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！”
选票的行情与每日涨落情况会逐步登载在报纸上，本来是作为监督而用，但此时却成了一件可买卖的商品，儿戏到如同买菜。
“可惜！”蒋百里遗憾道，“我实在想知道飞机到底如何作战，真希望去欧洲再看看！”
梁启超说：“看起来疏才仍然坚定认为德国会败？”
梁启超摇头说：“我可写不出吃人的文章，而且那些文坛新人实在锐利，我要是一着不慎，可能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。”
蒋百里非常喜欢坐飞机，兴奋道：“我在日本陪同蔡锷将军时，他屡次给我提到那次乘坐飞机一事，让我好生羡慕，今天终于如愿。”
“果然，”李谕说，然后又问，“你们准备怎么操作？”
无处施展抱负，老蒋只能也来到上海。
他铁了心要入市。
李谕说：“很明显，协约国只要能坚持到美国的五百万大军抵达欧洲战场，胜负就一目了然。德国人仅有几个月时间，只能豪赌一场。”
李谕说：“我不搞投机操作，而是以实体企业在美股上市。”
李谕说：“这不是科技的问题，是人类的本性。”
但交通系尽管财力雄厚，同样缺乏强烈的政治抱负，运作形式不像一个政党，更具务实性和随机性。
李谕叮嘱说：“正因如此，股市更加有风险，入行需谨慎！金融是所有交易中坑最多的，吃人不吐骨头那种。”
短短两三个月后，研究系另一个领袖人物汤化龙在温哥华遇刺身亡。
很快，有着商人投机心理的交通系眼看大势已去，无意与安福系争锋，倒向了安福系，倒霉的只剩梁启超、林长民所在的研究系。
李谕耸耸肩：“坦诚讲，我虽然涉足金融，但仅仅是与几家银行有往来，并不直接参与股票市场的交易。而且按照股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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